裤论 | 对元朗的国家恐怖主义暴行应以眼还眼,兼谈香港的民族自决

裤论 | 对元朗的国家恐怖主义暴行应以眼还眼,兼谈香港的民族自决


前几期我曾引用过潘恩的话:“社会是由我们的欲望(wants)所产生的,政府是由我们的邪恶(wickedness)所产生的。…社会在各种情况下都是受人欢迎的,可是政府呢,即使在其最好的情况下,也不过是一件必要的恶(a necessary evil)。”
那么,由社会和政府组成的国家,无论如何,都谈不上有大多的正义性,说破天,也仅仅是为了捍卫自由而必要的恶。所以,我们追求的理想应该是一种最不坏的社会,最不坏的政府,最不坏的国家,而不是理想国,理想政府,理想社会。


可是,什么样的社会才算是最不坏的社会呢?我觉得是经过长期的权利(Rights)斗争的社会是最不坏的社会。在这种社会状况下,人们不需要考虑权力的归属问题,只需考虑权利的分配问题。比如在中世纪时,一般不会有人整天惦记着对国王进行彼可取而代也的血腥权力斗争,而是在承认王权不可侵犯,国王永不会犯错的情况下,去尽可能的追求个人的权利。经过漫长的历史和博弈,逐步形成了自由的产权制度和民主制度。所以,在权利斗争最充分的社会,其结果就使得权利的分配更加均匀,社会的文明、繁荣、自由程度也就最高。这样的社会,即便没有全民一人一票的选举,也是最不坏的社会。


这种充分权利斗争的社会就形成了“有秩序的自由观”。而这种有秩序的自由观,派生出了自由市场和有限政府的制度安排,而这样的制度安排,同时也是经济、社会和个人活力的保障。


那么,最邪恶的社会是什么样子?那就是没有权利斗争,只有权力斗争,且权力斗争无所不在,并且这种斗争不能公开,阴谋诡计盛行,正义和良善无处安身,比如中国。中国的权力斗争复杂到什么程度?几乎是有三个人以上的地方,就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曾经在农村中学当过老师,那里的办公室一年四季,就是各个老师表演阴谋诡计的场所。所以,你不要告诉我中国只有朝廷才有权力斗争,而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权力斗争,而罕见权利斗争。


说完这一点,我想说的是,香港这样一个经过漫长权利斗争而不是权力斗争的社会,就是那种最不坏的社会。可是,因为自由的高度不稳定性,捍卫这种最不坏的社会的自由,最需要防范的不仅仅是来自境外的某个党、某个衙门、某个人,而是整体性邪恶的中国。


估计又有人对我使用“中国”“中国人”这样的全称判断不爽。有人说世界上并没有叫做马的动物,我们只是出于方便,用马来称呼某一特定类型的动物。同样道理,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哪个人叫中国人,我们只是把那种腐败、堕落、爱拜祖宗、不在乎个人权利、没有公共精神的这一类人叫做中国人,如果你身上没有这些毛病,你自然就不是中国人。


中国是属于典型的暴政国家,这种暴政的显明特点如托马斯阿奎那所说:暴政行使权力违背设立权力的初衷,发布命令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是公共幸福。暴政的目的不在于谋求公共福利,而在于获得统治者的私人利益,所以它是非正义的。一切措施都是为了损害社会的利益来满足统治者的个人欲望,乃是暴政的一个特点。


昨夜,这个暴政国家又一次以卑劣手段在香港展现了它的淫威!香港721游行之后,有疑似黑道人士身穿白衣聚集,并在西铁元朗站持械追打民众。 不论男女、议员还是记者,通通照打不误。 站台上不仅遗留血迹,还遗留着打断了的球棒。根据香港医管局资料,截至凌晨2时,有36人入院,总共有31男5女。其中3男1女重伤,1男有生命危险。


发生这一暴行之前,且看人民日报针对21日游行发表评论: “7月21日,香港部分激进示威者围堵香港中联办,破坏设施,污损国徽,喷涂侮辱国家、民族的字句。这种行径不仅践踏香港法治,更公然挑战中央政府权威,触碰”一国两制”原则底线,性质严重、影响恶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的明白,“性质严重、影响恶劣,绝对不能容忍”,怎么办?老办法,流氓上阵!历史总是在重演,尤其流氓手中的历史与棍棒。


1976年4月5日凌晨,北京卫戍区和汽车运输公司用许多卡车运走花圈,联合指挥部派人清场封锁天安门广场。晚上9时30分,一万多民兵、五个营的卫戍部队、三千名公安人员集结待命,手持木棍、皮带,前往天安门广场清场,广场上民众大部驱散,38人被捕。这次被捕的就有法拉盛民主党的王军涛和已经去世的陈子明先生。 我提这个四五运动,大体是认为贵匪在耍流氓时,手段总是类似的,如果棍棒不奏效,下一步就是坦克车了。


很显然,香港的事情在一步一步往最坏的方向演化,坏的原因不是香港人为捍卫自己的权利做出的决绝选择,而是流氓暴政的中国,有步骤、有计划的对香港肢解和压迫。


但是,如托马斯阿奎那说:暴政以畏惧为唯一的靠山;暴君们千方百计要使自己的为臣民所畏惧。但由畏惧造成的基础是脆弱的。当机会和成功的希望自行出现时,以前由于心怀畏惧而始终惟命是从的人们就会起来反抗他们的支配者;他们一向越是单纯由于畏惧而在愿望上受到抑制,那种叛变的声势也就愈加猛烈。正如水一样,如果强加压抑,当它找到一个出口时就会格外锐不可挡地喷射出来。而且,畏惧本身也带有其内在的危险;因为,当恐惧太甚时,它会迫使许多人铤而走险。而一个横下心来的人对于任何企图都是格外容易奋不顾身的。暴政决不能维持久远。

可预见的未来,我看不到暴政对香港停手的迹象。我个人的建议是香港人别太天真,你们面临的路只有3条:屈服、逃亡、武装反抗。


反抗是可怕的,因为暴力如此的残忍,否则我们会喜欢上暴力。可以,如果没有暴力对付暴力、野心对付野心、勇敢而骄傲的心对付邪恶与败德,我们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作为一个有尊严的人,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不过,话虽如此,香港人的命运是香港人来做选择,外人只能做道义声援。这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自决,都不是鲜花铺路的。我希望今天走在街头第一线的香港年轻人必须明白:你们抛弃中国主义话语体系才有希望,要知道,迫害香港和搞乱香港的不仅仅是中共,本质上就是中国、中国人。


观念决定行动,祝香港的年轻人好运,希望你们能平稳度过劫难,走上你们的民族自决的道路。与中国分道扬镳,分手不是基于血缘,而是自由。


裤论 19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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